第十六章 我是兔子

“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努力呢？”男人捏着她的下巴，“老子TM在外面拼死拼活，赚钱供你吃供你穿，还供你读书。而你呢，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?学习成绩垫底，还总TM拿着老子给你的钱去买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。”他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，刺入了女孩的皮肤中，渗出汩汩鲜血。“你TM倒是说话啊——”他几乎是咆哮着，“啊!?”

女孩……黎姿低着头，不敢去看他的眼睛，可似乎……她的软弱加剧了他的暴虐。“嗯?”他抬起她的头，“看着我，为什么不说话呢?我亲爱的女儿。”女儿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，“早知道你是这样子，当年就直接让你死在你妈肚子里好了。”他拍了拍黎姿的脸，声音有些暧昧，“也就这张脸能看了，你说……让你去当小姐怎么样?反正怎么学也学不好，倒也不如早点出去赚钱，也不用留在这里混吃混喝的。”

她看着这个被她称为“父亲”的男人，脸上看不出表情，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，如是沉默着。

“怎么……你不愿意?”他用力的捏着黎姿的脸，遗憾道，“既然不愿意就算了，爸爸不会逼你的。”他的另一只手亲昵的摸着黎姿的头，露出微笑，“乖。”

她的眼中却带着怜惜，随后又恢复平和，同样是笑着看着他，点了点头。

“吱呀——”古旧的木门被推开，和黎姿有几分相似的妇人走了进来，即使遭受岁月的侵蚀，可眉目中依旧可见当年的风韵，妇人看着这“父女和谐”的一幕，显得很是高兴，“我就说嘛……黎姿啊，别总顶撞你爸，他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也不容易，有时候他说你几句，不管是对是错，你就听听也别去反驳，像现在这样，不是挺好的嘛!”

“翠玲……”他呢喃着，冲上去想要抓住她的手，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，“我……”

妇人冷着眼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可声音是如此的轻柔，像是海妖的歌声:“我就只是想回来看看黎姿，何必这么热情呢?”

“翠玲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祈求，“是我不好，你……回来好吗？”

被唤作翠玲的妇人没有理会他的言语，只是看着黎姿，表情温柔，“黎姿……你跟妈妈回去好不好？”黎姿却缩在那个男人的身后，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妇人，不住的摇着头。翠玲慢慢的走近，轻轻地握住黎姿的手，试图缓解她的恐惧。“哈……哈……”她大口的喘着气，面色苍白，几乎用尽全部的力量想要挣脱妇人的束缚，可终究也是无济于事。

黎姿转过头去，一脸希冀的看着那个男人，可他却蜷缩在角落，一个劲的摇着头，嘴里念念有词，“都是我的错……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
“黎姿……”海妖般的呢喃从她耳旁响起，“你爸爸他生病了，跟我回去，好吗？”

终于，妇人的手紧紧的抓住她，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，可声音依旧是那么轻柔，告知着:“走吧……”

她静静地看着蜷缩在角落的男人，随后点了点头，便只身跟着妇人，渐行渐远……

而那远方，似有钟声响起。

丧钟为谁而鸣?

……

山东临沂，阳光网戒中心。

黎姿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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