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节 司二运的女人要称帝

软塌倒在我心口上，我的泪水依旧如断了线的珠子，一次次淋湿我的手背。

远处的斜阳映红阁楼，美得如同天宫，我的母亲再也看不见了。

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，一伙人推门而入，直直闯进院子。

我抬眼看，是丞相夫人。

泪眼里，她穿的流光锦，波光粼粼，没有一丝褶皱，与我娘亲破旧麻布衣服很是不同。

可惜她到底是小县官家的庶女出身，一夜权势滔天，也改不了小门小户里，妻妾争宠里养出的穷算计和粗鄙。

她如常一把抓住娘亲的头发，嘴中狠狠大骂：「你个丑妇，竟还敢勾着老爷，哪里来的脸面？」

每次父亲来小娘院子，丞相夫人总会将母亲折磨一顿。

小娘总是会忍着疼痛告诉我：「你爹也是不得已。」

不得已，不得已，全天下的负心郎都有自己的不得已。

当真是不得已还是骗女人的说辞，他自己心知肚明。

2

「死人啦！这个丑妇死了！她死了！」

丞相夫人吓得大惊失色，她不管体面地大喊大叫，暂把我从痛苦里拉了出来。

她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，用帕子狠狠地擦着手命令下人：「这丑东西害我被姐妹们嘲笑好久，死了也清净，拉去乱葬岗扔了。」

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拖着小娘的尸体，我疯了一样扑在小娘身上，护着她的尸体，将要拉我小娘的手狠狠咬了一口。

「压住她，赶紧扔。」

我被两个婆子压住，眼睁睁看着小娘像死狗一样被拖走。

我恨毒了！

杀人不过头点地，这一屋子白眼狼，却吸附在我的母亲身上，吃了她十几年的肉、喝了她十几年的肉，甚至连她最后的骨血都不放过。

我在被丞相夫人上了锁的院子里，断食断水、无人问津。

我饿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，感觉要随母而去时，忽地房门被推开。

我定眼一看，进来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，一进门，他的小眼睛就骨碌碌乱转，猥琐至极。

「大小姐可需要老道的帮助？」

我支起身体，没有理他，这个烂人，化成灰我都认识他。

他本是父亲的座上宾，当年父亲还是一个芝麻官时，就是他说我母亲天生异能，可帮父亲成就大业。

因此父亲捏着鼻子哄骗母亲，装作深情的样子，可母亲进了府，父亲升了官后他就各种暗示妻妾来凌辱母亲。

变态又恶毒。

见我不理他，他也不恼，放下一个食盒就离开了。

半夜，觉得自己快死了，又想起了小娘，眼泪扑簌簌流了出来。

哭完后，我用尽全力打开食盒，狼吞虎咽起来。

我不能死，我得为我娘报仇，我要他们陪葬。母亲是怎么撑起整个丞相府的，我就怎么给它毁了！

3

夜幕已深，月光皎皎。

院子中的那棵桂花树枝丫伸出了墙外，在月色下泛着香气。

看着那棵树，我忽地心生一计。

爬上桂花树翻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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